Mourning Day

It drizzles thick and fast on the Mourning Day,

The mourner's heart is going to break on his way.

When asked for a tavern to drown his sad hours,

A cowboy points to a hamlet amid apricot flowers.

Journal entry in another language

[ 光 与 挽 歌 ]   

那年天贶节，赤泗街上比肩迭踵，晒书晒衣者络绎不绝。你匍匐于地摆弄几件缟白曲裾，嘴角浅浅璨华醉人摄魂。

彼时彼地，我遇见了你。

犹记得焱炎璧日亦因你失色。

那年上巳节，百姓皆祭祀高禖，祓禊修禊于河流上。你赤脚踩进东河一放曲水流觞，眼角流光溢彩，光华璀璨涤尽我心口万千阴霾。

彼时彼地，我记住了你。

犹记得你髻上别有一朵莽菜花。

那年花朝节，正值绿枝红葩的仲春，百姓结伴于郊外踏青赏红放花神灯。你剪了五色彩笺，取了红帛要将它结在花树上。那时我碰巧经过，你邀我帮你系上红绳。

彼时彼地，你我相识。

犹记得你那娇啭莺音与温软笑靥。

那年元宵节，鎏金大红门上粘有金沥粉的双喜字，房内红光映辉，喜气盈盈。你玉瓒螺髻，袭凤冠霞帔坐在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下，媚容微酡，含情娇睇。

彼时彼地，你我结为连理。

犹记得你两颊笑涡霞光耀如春华。

光阴荏苒，岁月蹉跎。

彼时我意气风发，豪情万迈，此时却已形容枯槁，耄耋衰老。

可我始终记得，你眼底萦绕的那抹——

光华。

那是不曾被遮掩，不曾被覆盖，不曾被磨去的，属于你的柔冶。

这年清明节，我霜眉雪发一如往年执绋来到你面前，重现五十年前那日光景。灵柩内是空的，牵索挽僮亦不在。可我，却在这里。

我步履蹒跚，踉踉跄跄的靠近你。九重穹下光辉顿绽。

你可听见，我为你咏唱的挽歌？